“记忆之光——鲁杰罗?萨维尼奥、唐勇力、朱塞佩?莫迪卡、张译丹四人展”开幕式上嘉宾合影
2018年9月15日下午,由中国国家画院?《中国美术报》、中国美术报网、意大利驻华大使馆文化处共同主办的“记忆之光——鲁杰罗?萨维尼奥、唐勇力、朱塞佩?莫迪卡、张译丹四人展”在中国国家画院美术馆开幕。
开幕式现场
出席本次开幕式的嘉宾有:中国文联党组书记、副主席胡振民,中国文联原党组书记、副主席、书记处书记赵实,中国文联党组成员、副主席、书记处书记左中一,中国文联人事部主任郑希友,中国文联办公厅主任邓光辉,中国国家画院院长、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杨晓阳,中国美术家协会分党组书记、驻会副主席、秘书长徐里,中国舞蹈家协会分党组书记、驻会副主席罗斌,意大利驻华大使馆文化参赞孟斐璇(Franco Amadei)等。
中国国家画院院长杨晓阳在开幕式上发言
中国美术家协会分党组书记、驻会副主席、秘书长徐里在开幕式上发言
本次展览由意大利美学家、哲学家吉奥乔?阿甘本(Giorgio Agamben)与中国国家画院副院长张晓凌共同策展,展出了来自意大利的鲁杰罗?萨维尼奥、朱塞佩?莫迪卡和中国的唐勇力、张译丹四位艺术家的绘画、雕塑作品近百件。展览以“记忆之光”为题,将看似毫无关联的几位艺术家并置,实际上是在告诉观者,这些作品中既有表现大自然之光,也有表现艺术家的心灵之光和精神之光。通过一种隐秘的联系,四位艺术家充分展示了自身对超验世界的观照与赋形,从而诠释了展览的主题。
意大利驻华使馆文化参赞孟斐璇在开幕式上发言
中国国家画院副院长张晓凌在开幕式上发言
“光”在中西方绘画中不同的形态和共通的微妙是两位策展人共同的兴趣所在。吉奥乔·阿甘本认为,“对于画画的人来说,光不仅仅是照亮物体、让形体可见的东西:光本身是在塑造有形物,使之存在、使之可以认知。光不仅仅存在于形体之外,而且穿透其中,赋予其生命和能动性。此次参展的四位画家,都以自己的方式表达了光的这种特性,以及光的存在形式。”
艺术家萨维尼奥接受媒体采访
艺术家莫迪卡接受媒体采访
张晓凌则指出了四位参展艺术家的另一个共同点:他们都“对超验世界有着异乎寻常的迷恋,这一癖好表现在作品上,不仅呈现为彼此创作理念的秘响旁通,还神秘地隐喻着不同画面的精神指向,即:无论语言持何种形态,它们都不约而同地通向了相似的目的地——一个超越表象、合于天造的超迈境界:鲁杰罗·萨维尼奥的光塑之形、唐勇力的古今互渗图像、朱塞佩·莫迪卡的神秘镜像,以及张译丹的山水秘境——它们近在咫尺,却永远无法抵达。”
鲁杰罗·萨维尼奥-神像与沙发上的夫妇-189×144cm-2006年
鲁杰罗·萨维尼奥-树-86×66cm-2005年
艺术家鲁杰罗·萨维尼奥出身于艺术贵族世家。其父阿尔伯托·萨维尼奥是百科全书式的艺术大师;其叔父德·藉里柯则是中国艺术界所熟知的“形而上”画派的大家。萨维尼奥告诉观众,他的叔父从小就教导他不要一直想着形而上的概念,在创作的时候要忘记它,才能真正直抵内心。他认为,中国画中是有光的存在的,只是光并不是主角,画中的光影化成了云雾而已。
鲁杰罗·萨维尼奥-躺在沙发上的女人-197×150cm-2018年
朱塞佩·莫迪卡-要有光-240×120cm-2006年
萨维尼奥不断地提醒我们:无论如何,人物不仅承载着绘画的材质和颜色,最重要的是承载着“他出现的时间”。人物,作为一种形体,也是由光构成的,并向光的里面引入了它本身并不需要的时间。这个时间,这个如此简单的时间,让人物必须在光永恒的有形之中被撕扯,再从这种冲突当中突围而出,用画家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永远失于无形”。光作为主宰,给萨维尼奥的画面带来了普鲁提诺意义上的“光的形而上学”。
朱塞佩·莫迪卡-罗马 忧郁-70×95cm-2010-2014年
朱塞佩·莫迪卡-施工中地平线上的光-60×120cm-2009年
罗马美术学院教授朱塞佩·莫迪卡被视为将传统与革新相结合的新一代创作者。时间、光线和记忆是朱塞佩·莫迪卡绘画的三个支点,通过“折射”它们形成了画面的叙事结构。时间、记忆沿着光的折射而弥散于画面,在现实世界图像中,画家细致地刻画了都市、几何物体、人体的轮廓,并以独特的笔触赋予其色彩与肌理,为作品贮藏并释放出巨大的视觉力量。观念的当代性、图像的现实性、技术的古典性、境界的象征性是莫迪卡对自己艺术路径的设计。在古典与当代之间,在现实与梦幻之间,莫迪卡的意识犹如没有标志的地下河流般自由地流淌。总的来说,他的画给人的感觉是碎片化、残损的场景和光之间剪不断的关联。
唐勇力-敦煌之梦 崇拜-137×77.7cm-1998年
唐勇力-敦煌之梦 走进古时代-100.5×62.5cm-2002年
唐勇力是当代绘画界罕有的能够自由地穿梭于国家主义美学与个人追求、传统与当下、工笔与写意等两极所构成的疆域中的画家。在唐勇力看来,通古之人必是身兼数“功”之人,如“通古之功”“笔墨之功”“线条之功”“书法之功”“人文之功”。《敦煌系列》完整地诠释了唐勇力的艺术观。“工笔的写意性”“脱落法”“虚染法”……通过这些方法,唐勇力对敦煌的图像、线条、色彩、结构、故事及各类感受进行了最大化的编码,将古典与当代、幻觉与沉思、悲悯与欣喜全都不分彼此地融为一体。
张译丹-松悟-197×80cm-2014年
张译丹-遐方怨-100×52cm-2018年
正如张晓凌所言,在对中西绘画理论进行反思之后,“张译丹不仅确立了复兴、重构青绿山水与工笔人物的目标,而且自如地掌握了中国画创作的枢机:以萧然清远之心映照万物,灵台光明朗照,则万物含生而浩荡不竭。”张译丹在她的山水画里,运用无影之光,将云雾的每一形态都有节奏地表现出来,颇有五代或者宋朝画作的遗风。而其工笔人物又展现出她创造幻觉的能力——她以富有穿透性的奇异想象将人物置于梦幻般的超现实境界中,使人物犹如白日梦般陷入凝思、迷离与不安。此次展览张译丹还首次展出了雕塑作品,试图探索新的艺术表达方式。
展厅现场
观众观看作品
作为中意文化交流的重要活动,此次展览已被正式纳入第14届意大利当代艺术日主题活动。实际上,中意两国的交流源远流长,有近两千年的历史。如《后汉书》就记载了班固曾派遣副使甘英出使“大秦”(即古罗马帝国)。随着丝绸之路的开通,中国丝绸成为意大利上流社会消费的奢侈品。及至宋代,繁荣的中西贸易,尤其是海上丝路的畅通进一步加深了中意两国的交流,宋代文学开始对意大利有了更真实详尽的描述。而后,随着万历年间利玛窦等传教士进入中国,中意两国的文化交流又攀高峰。利玛窦折服于中国人博学的同时,开始认真地研究中国文化,并把他擅长的西方的天文、数学、地理等科学知识传授给中国人,为中意两国的交流作出了重要贡献。
观众拍摄作品
张译丹-掌上山水NO.4-高65cm-黄铜着色-2018年
此次展览以中意两国当代著名艺术家对话的形式呈现,是一种有效的艺术交流方式。双方希望能以此次展览为契机,建立一个常态化的文化交流机制,加快两国之间的当代艺术交流。
“当代绘画的形而上学”研讨会现场
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王镛在研讨会上发言
展览开幕式后,在中国国家画院会议室举办了以“当代绘画的形而上学”为主题的学术研讨会,参会嘉宾就中西方当代绘画的哲学性探索展开了讨论。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王镛在研讨会上谈到,短暂存在的形而上画派(1917-1919)对西方现代艺术影响巨大,它直接激发了后来的超现实主义运动。形而上绘画并非图解形而上的哲学概念,而是表现超自然的精神世界。形而上的作品不是纯抽象的,且往往包含了具象的元素,是以表现当代人深层的、隐秘的思维和情感。他认为,本次参展的四位艺术家拥有共同的精神追求,他们都在竭力表现超自然的精神世界,而“记忆之光”代表的是神秘之光、上帝之光和精神之光。他们的作品不同于那些一味地迎合市场喜好的作品,而是忠于内心,是表现当代人的精神和自己内在冲动的作品。
唐勇力-唐人马球图(局部)-绢本设色-1994年
中国国家画院美术研究院常务副院长高天民谈到,中国美术自20世纪以来,一直主张走现实主义的道路,而现实主义的历史功绩让艺术家在面对现实主义的同时也带有严重的问题——过度迷恋对表象的表现,失去了世界对形而上的思考和深度的探究能力,这就是中国当代美术日益精致化和多样化,但同时失去艺术感召力的重要原因。这个问题如此严重,以至于它不仅极大地降低了艺术家的创造水平,而且限制了中国美术的发展。
鲁杰罗·萨维尼奥-海岸边的孩子-50×70cm-2018年
鲁杰罗·萨维尼奥-与风景的距离-130×116cm-2012年
那么“光”作为一个不可捉摸的物质,是如何在视觉艺术中被转化为形而上的理念的?这涉及到历史和文化的多重原因,但不可否认的是,中西文化对于形而上学有着不同的认知和解读,这也构成了中西文明看待世界的不同视角和立场。在他看来,无论是作为第一世界的光,还是作为历史的光,最终都要回到人的视觉。人的视觉首先取决于观看,因此视觉艺术既要关注光,又要关注内在精神。……本次展览最值得大家重视的地方是,它以光的形而上学为切入点,意图使艺术重归不可抵达的超验之境,进而给中国当代艺术一记重击,使之警醒并直接回到艺术的本源与真意。
据悉,本次展览将持续至9月20日。
展厅现场
朱塞佩·莫迪卡-地震后山谷上的家具-120×160cm-1991年
展厅现场